2015年2月3日 星期二

【So Naive】關於2014

2014年底的跨年夜,騎著NEX踏上今年的最後一趟旅程,

不小心經過光復北路她正打工的火鍋店,不由自主地車頭微晃。

儘管只是看到招牌都覺得有點overwhelming、難以承受。




2013年底的跨年,我們留在她家吃火鍋、看電視轉播。

之後我就回到房間去做粉冶報告到三點,

再陪她拼拼圖直到早上六點。

20140101幾米-兔子排排坐

2014年就這樣開始了,就像往後的每一天一樣,一樣是86400秒,

僅在曆法上有那麼一丁點特殊的地位,卻在人的心中有著不同凡響的位置。


寒假出去玩了幾趟,去了烏來、九份,她買了相機所以還興高采烈地跑去四四南村拍照。

20140122烏來

20140123四四南村

20140129九份

一月底的農曆過年留在台北跟家人相伴,悠悠哉哉地逛了一些地方,

讓大自然去洗滌一下身心,再跑去綠世界讓動物看一看。

20140130新店陽光公園

20140130二叔叔夫婦跟老爸老媽

20140131滿月圓森林遊樂區

20140201綠世界-羊駝
寒假剩下的時間,就一邊跟阿吉準備五月的「2014專題研究成果發表會」,

一邊把剩下的Brochure做一做,替URP拍拍素材照。

修理Sputter的真空問題、辦了預約儀器帳號,有種正式成為研究生的感覺。


二月底跟她去看了一場張懸的《潮水箴言》,平生很少看演唱會的我,

被那魔幻迷離的視覺以及聽覺震撼給深深打動。

還特地寫了一篇網誌【To ebb】潮水箴言.張懸 嘗試留下紀錄,

但那種感動往往是言語難以捕捉的。

20140222潮水箴言



三月初開始了大學最後一學期的修課,

選了孫維新老師的普通天文學、羅士傑老師的東亞現代史、薛景中老師的電子顯微鏡。

說起來三堂課我都很愛,但是四下最主要的學習卻遠遠不僅只於課堂上。


三月中的服貿事件,緊接著演變成為期數十天的太陽花學運。

不管我們願不願意都確實改變了我們身邊的一部分人,

正處於22歲將要出社會的這個年紀,感觸特別的深。

親眼見識到了「政府」的運作方式,社會學課本的名詞真的跑到現實生活中。

面對著有如鴻溝一般的價值觀差異,老中青的世代差異大得讓人幾乎無所適從。

不管是努力去建立自己的論述或是採取行動,或是漠不關心地認為日子一定會繼續下去。

我們都做出了選擇,

況且「沒有人是一座孤島,擁有全部的自己。每個人都是這塊大陸的一份子,主體的一部份。」(John Donne)

我們是依存著互相生存的,比你所想像的更加緊密相連。

活了22年第一次體會到原來「政治」是這麼一回事,這麼活生生地存在我們生活中。

「愛國者的責任是保護國家不受政府侵害」(Thomas Paine)

20140319-立法院

20140319-立法院

第一次覺得不知道未來在哪個地方,第一次開始害怕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

第一次覺得必須站出來替自己的家園作些什麼,第一次發現原來很多人都這樣想。

太多感觸沒有辦法簡短地描述,但那場學運肯定成為了我們所有人的集體回憶。

看到這麼多人願意傾自己的力量勇敢站出來,才開始覺得愛上這塊土地的人們。




四月終於把Sputter修好,可以進行下一輪的實驗。

想不到真空一直抽不好,居然只是因為有一個氮氣的閥壞了,關不緊。

光是抓漏就抓了一兩個月,等到儀器修好了,離五月中的成果發表會只剩下一個月,

但那時我還什麼都沒有......


只好拼命地做實驗、做分析、學TEM,一邊做實驗還要一邊跟阿吉籌辦成果發表會。

從寒假開會到做海報、架網站,

不知不覺又把以前學到的Dreamweaver、Indesign、Photoshop都用上了一遍!





五月中如期舉辦了專題研究成果發表會,感謝主任一句阿沙力的「好啊!」,

讓我們得以在工綜的週五午後,邊喝著啤酒邊討論專題研究。

當主辦有種很不一樣的感覺,但是當主辦不小心拿了特優,還要做獎狀給自己的時候,

那種感覺就很難形容了......有點羞赧有點無地自容。

20140516 URP與蔡豐羽老師講解海報

20140516 URP大合照

在畢業前的最後一個月也沒能閒下來,馬不停蹄地繼續幫忙籌備陶業年會,

把Brochure大翻新、轉檔,跑了n次的晶創終於感動送印,算一算幾乎耗時10個月。

搭臺灣好行去北海岸玩了一天,買了人生第一套西裝,參加了她的Luxy畢舞。

20140525 北海岸的某個藍白希臘風廣場

六月初拍了一系列的學士服照,終於在6/7號小畢典告一個段落。

還很榮幸地被推薦去擔任代表致詞,只能說是人生唯一一次的體驗。

6/8臺大畢舞,雖然期待著可以見到所有認識的人,不過當然沒有實現。

倒是宇宙人主唱小玉迷倒了全場還有我旁邊那個人就是了。

20140607 小畢典致詞

20140608 畢舞合照 建民21與建民好友阿生

20140608 畢舞表演 宇宙人

畢典完還是要迎接期末考,考完電顯之後,大學四年的課程就告一段落了。

但看著同學們一個個離開,往各自的方向前進,頓時就有點不知所措。

大四下學期幾乎每天都直接去實驗室報到,心裡也覺得自己是個研究生了。

想到熟識的人都邁開腳步踏出,剩下自己還在這個地方,多少有些惶恐加上心情複雜。



但還沒能想清楚這一切,暑假開始馬上迎接電顯年會,

拿專題成果的海報換個顏色就上陣了,還被朱明文老師點評了一下。

聽到大陸那邊成立了好多電鏡中心,做了很多好酷的研究啊。

第一次覺得參加年會真的很cool!

20140622-24 電顯年會 宣傳海報

六月底的23號晚上,跟她吃完慶祝畢業的出一張嘴之後,

她就完全投入最後的行前準備,準備去泰北服務一個月。

所以從那天起我們就沒有再見到面。沒想到會直至今天,或許會是一輩子也說不定。

回想起來那晚也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一晚,吃飽之後騎到一半下大雨,

所以匆匆忙忙地把她載回家,笑著互道晚安與再見。

在當下或許我們都沒想過那會是最後一次face to face吧,

不過時間點的意義本來就是後來才被人為所附加,無論是meaningful或meaningless。


她飛出國之後,又像之前的兩個暑假一樣,必須要一個人過一整個月。

每天就是做做實驗、讀paper、做分析、打打球、去重訓。

七月中在網路上看到一個消息,

說是要替高中生選擇科系做一點事情,所以就參加了IOH的一場小workshop,

在空無一人的實驗室自導自演,錄了一小段影片。

雖然有點恥,不過能分享經驗給徬徨的高中生們,多少也算好事一樁吧!

Harrey Lee 介紹材料系


七月底學長們口試,看著從我大二下開始帶我的學長們終於走完碩班這條路,

頓時覺得時間真的過得很快。學長們的位置空了下來,換成自己一屁股坐下去。

又有點惶恐有點不安,還有很多不捨。
20140607小畢典 Lab351學長合照


七月底到八月初厚著臉皮、與學弟跟著物理系又跑去花蓮東華寒訓了幾天。

距離第一次去是大三寒假,已經過了一年半。

但志學的清新空氣、悠哉步調,還有美麗的東華校園總讓人難以忘懷。

終於明白這樣的小旅行扮演了多重要的潤滑油角色。

20140802 志學火車站

八月初回到台北重拾實驗室的一切,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考到TEM G2執照,

申請碩一上的儀器助教賺點生活費。

八月中跟21屆的夥伴&蘇介安一起弄了一首21首歌mix在一起的組曲!

十足瘋狂,和弦都快記不起來了。常常實驗做到晚上,再繼續一口氣練到2點...

每年暑假能回到建景大家庭真的是格外感人,

也從這個時候開始捫心自問,除了每年爽快表演以外,能留給學弟妹什麼?

終於決定每個月至少要回去看一次學弟妹,對於已經n年沒回去的我實在得鼓起不少勇氣。



而八月底突如其來的分手,不只嚇壞了我也嚇壞了很多人吧。

分開這檔事也許不是在那一刻才發生的,而是在更早之前的某個隱晦的時間點,

在我們都還沒有察覺到的時候,就種下了那個因。

八月初她回國後我們一直沒能見面,電話跟訊息也大多石沉大海。

不知道是幸或不幸,最後八月底的談話我只在FB聊天室上得到大約兩個多小時。

沒有見面,沒有聲音,也沒有溫度。

大部分時間還是我一邊痛哭一邊打字對抗沉默,問她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

20140826 我家頂樓的日出
但很多時候其實我們找不出答案,也或許並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解釋或是理由也大多姍姍來遲,甚至來不來也被時間變得不再重要了。

她跟著她的感覺走,做出了決定,我也只能接受。

很可惜地我們之間沒能經歷討論,就這樣倉促地結束了一段三年多,貫穿大學生活的感情。


九月初開始了一連串的朋友聚會,我一時間也想不清楚居然會有這麼多人來關心我。

感謝那些主動找我出來的人,涕淚縱橫好像已經難以形容心中的那種感覺。

你們真的救了我,It means a lot.

每一次聚會都講一次自己的故事,也聽了別人的故事。

才慢慢發現自己以前是多麼的天真、自以為是、目空一切、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Po完動態的深夜,富中第一個敲我問我還好不好,可見工程師真的都有點日夜顛倒啊。

即時的關心還有隔天留言的大家都好感人......

後來幾乎每天都不斷叨擾王悅文跟Li Yan Wang,勞煩Phoebe Yao特地來陪我吃飯談心。

孫加恩說的「你還會起起伏伏一百萬次」搭配故事,非常受用又有說服力,

Esther Tu永遠是我的冷靜理智,以及Haw Tyng Huang好兄弟。

還有不知為何讓人反過來擔心的董是吟......在捷運站陪我深聊一小時的陳祐鄰。

以及死而復生的阿騷跟意氣風發聊天停不下來的的張修晟。

各式各樣的人生故事還有價值觀真的豐富了不少我的眼界,

如果能早一點跟朋友們這樣深聊,也許我就不會那麼狹隘、一廂情願了。

20140916 失而復得的摯友 阿騷


九月中開始籌辦RPGR,據說是全球前三大與graphene有關的年會,

還跟2010的諾貝爾物理獎得主Andre Geim合到照啦!

第一次見識到國際級的年會,覺得那些在paper上出現的名字變成真人出現在眼前好夢幻。

但印象最深的還是一看到IOP的美女編輯,有人立刻起立大喊「May I help you!」的畫面......

20140921 RPGR 與諾貝爾獎得主合照

九月底的五強賽,又趁著機會跟小白好好的聊了天。

他說「其實很多人早在考大學的時候就經歷過一次大挫折。」深深觸動了我。

仔細想想我的確是一路過得太過順遂,一直以來以為只要憑努力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天真地認為連人際關係都可以靠著努力就必定會獲得結果。

仔細想想這不叫天真,什麼叫天真。

So naive.


20140928 醫體 五強賽
晚上打了電話給高中導師郭老師,聽到她說「我可能必須告訴你,這個傷永遠不會好。」

反而心情比較釋懷了一些,畢竟如果這段感情完全沒留下任何東西,那才最讓人難過吧。

交往三年的體會是循序漸進地摸索,探索兩個人在一起的可能性。

但是分手後卻往往是短時間內想了很多很多事情,好像瞬間頭腦裡塞入了一大堆東西。

排山倒海又令人窒息,心臟發出乾乾的聲音,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往何處走。

完全喪失人生的方向感,只能圍繞在沒有答案的問題上打轉。

心情時好時壞,一下以為想通了,一下又變得萬劫不復。

揮之不去的記憶跟幻想如影隨形,隨時纏繞在心頭。



十月的中後跟綿去了一趟台北詩歌節,還巧遇了柳橙。

沒逛到詩歌節反而逛了整個華山,她聽完我的故事後居然告訴我,

「我覺得你要好好珍惜現在的感觸,這種刻骨銘心的感覺不是人人都有的。」

仔細想想才覺得真有道理,不愧是做劇場的朋友。

甚至聊了價值觀差異的事情,有了不少新的觀點。

到底我擁有的價值觀是什麼樣子的呢?我堅信什麼、又信仰什麼?

我們是因此而分開的嗎?如果不是,那我們以後會因此分開嗎?

20141025 華山文創
一邊想著答案,一邊機械式地完成自己的研究計畫。

單身後反而實驗進展比較順利,不管是做試片還是用TEM分析都是。

或許也是因為已經沒別的事情好做了吧,就幾乎沒日沒夜地投入。

每天凌晨離開實驗室,觀察獵戶座過頭頂了沒變成一大樂趣。

十月中開始為了2015的MRS美國材料年會加緊進度,拼命地趕結果。


到了十月底,摘要截稿的前幾天實驗結果終於出爐。為了趕那個分析做試片做到四點,

早上七點起來替TEM加液態氮,詭異的是我居然還樂此不疲。

把試片插進column,調光時還覺得十分興奮!

繞了一圈確認先前的Raman訊號完全是CNT而不是graphene,體會到實驗必須重新設計......

20141022 Ni-CNT/Si

20141022 Ni-CNT/Si

也許是先前拼命太長一段時間,身體跟心理都壓抑太久了。

十一月整個像是鬆掉的彈簧,完全提不起勁,沒有辦法放心思在實驗上。

擱著要重新設計的腔體不管,除了不斷打球運動以外,

愛上了逛書店買書的感覺,即使來不及看也會想先買為快。

彷彿餓了很久的人一樣搜刮著外來的一切,彌補心裡的渴與空虛。


約了仍不甚熟的安去看電影,才恍然大悟上次這樣籌措用詞邀人出門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而居然還被答應了更是喜出望外,聽完她的故事更是深深地感到自己的煩惱有多渺小。

《冰島嬉遊記》跟那故事以及心得一比,也相形失色了起來

20141109 金馬影展 冰島嬉遊記
十一月中又回去參加了學弟妹辦的秋遊,

才漸漸意識到自己曾經放掉了多麼重要的東西。

開始覺得自己應該更珍惜這個地方,還有這群人。

緣份這種東西難能可貴,不好好把握、經營,它就會流逝且不再復返。

20141115 政大 秋遊 

十一月末時突然爆發了腸胃炎......吃什麼拉什麼完全痛苦到不行。

曾經習以為常的吃東西變成了奢望,那種感受真的是不想再體驗第二次了。

抱著微恙的身體參加了北化盃,結果靠著神猛的鈺杰居然讓我們拿了冠軍回去......

20141121 淡江 北化盃
十一月底的台北市選戰看得全台灣都跟著鼓動,

人生第一次投票雖然不能投給柯文哲,但至少我沒有替高牆添磚。

還記得那種頭皮發麻的悸動,還好台北市順利通過智力測驗,

讓我不用考慮逃到國外去。

20141129 九合一選舉




十二月進入大材盃的最後準備,心情也稍微比較平穩了。

月初跟系隊夥伴的一場Men's talk,頓時一掃心中許久的疑惑與煩惱。

破除了一些盲點還有點出了心魔。

「不要為了別人打球,或是非得證明給別人看。」

「你最大的問題在於不知道自己問題在哪,以為自己辦得到。」

「今天不會因為你釘了好幾顆,我們就對你有不一樣的看法;
 或是你打得超爛,我們就覺得你是廢物,不配做我們的朋友。

 你就是家豪啊。」

感謝能告訴我這些話的隊友,著實又讓我上了一課震撼教育。


還認識了新朋友小韻,現在她跑到北海道的牧場去了,

十分的酷,又是個會用吉他寫出有趣的歌的人。

在此替她宣傳一下粉絲專頁。
鄭小韻 粉絲專頁
 十二月中終於見到了超久不見的蔡播,還兩個人一起被我拖去看〈星際效應〉。

覺得朋友去當兵其實也有個好處,就是可以揪他們去看所有人都看過剩你還沒的電影。

20141212 百老匯 蔡播 星際效應 

 比起十一月的茫然,十二月的生活有比較上軌道一些。

一開始就替學姐拍了整整一週的TEM,被操得魂都馬上回來了。

之後跟五年不見的老朋友Annie見面,依然一見如故真是不可思議。

聽Annie說「你真的很不會照顧自己耶。」才忽然想起來,

已經不會有人像離去的她一樣照顧我了,我必須要靠自己。

彷彿蓬頭垢面的流浪漢忽然發現自己多邋遢一樣,

決心去藥局去把身心失調引起的一些症狀一口氣解決,正面迎擊!

20141220 撒綠茶館 

本來以為會很難熬的單身聖誕週,反而出乎意料地有過節的感覺。

久違地寫起了幾張卡片送人,還拿起吉他練了一首歌Po上Youtube。

是PiA的〈搖滾歌手〉,記得暑假第一次聽到的時候,默默地就感動落淚了。

想到自己想成為的角色,還有那種屬於我們平凡人的掙扎與奮鬥,覺得格外真實。



 年底還未能把新腔體的設計圖畫完,但是決戰義守的大材盃卻已經到了。

回首一年來好像還沒有做好十足準備,卻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打從討論過後就知道自己不會是先發,但依舊是抱著要戰鬥的心情一起熱身。

最後雖然只打到了三局,但做為A隊唯一的替補球員,站在場邊多少也有點功用吧。

看著最後一分拿下的那瞬間,大家興奮地衝入場內抱在一起。

想到這是「學長們盼了這麼久的大材盃冠軍」,本來以為不會哭的我,

竟然也跟著富中還有曹哥一起流下眼淚......很複雜的情感。

大學四年花最多時間在這個團體上,要說得到什麼改變什麼,一時之間還無法條列出來。

但如果要把這個團體帶給我的東西都奪走,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


20141228 義守 大材盃
20141229 義守 大材盃 冠軍

結束兩天的大材盃之旅,2014年的最後幾天終於像回神一樣繼續新腔體的設計。

一直魂不守舍的自己帶給了實驗室的大家很多的困擾真的十分抱歉。

又是靠著余博的一席話才恍然大悟,「世界不是繞著你打轉。」

我必須要自己去解決自己的問題。

驀然想起《挪威的森林》中永澤說的一席話:

「不要同情自己,同情自己是下等人做的事情。」


於是終於打起精神,工作到12月的最後一天,臨時起意地問了阿里斯要不要去看跨年煙火。

就這樣風塵僕僕騎著NEX到陽光橋河濱公園,

明明前一晚才跟景吉學妹說應該不會去跨年......隔天卻又跟著去人擠人。

20141231 陽光橋河濱公園 跨年夜

平平是跨年,連續參加了五次,每年的體驗都很不一樣。

跟一群人窩在某一個地方,彷彿可以感受到強烈的願望化為一縷實體,

漂浮在空氣中,被眾人吸進又呼出。

只要沈浸感受就能得到專屬於新年的力量。


於是隨著花火萎滅,深吸一口氣。

新的一年就來了,2014已走,2015已到。

無論你願不願意,時間都會繼續走,你還是得在日期欄寫下仍不太習慣的四位數字。

撇除相對論效應不說,我想時間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

暗自慶幸我仍活在這樣相對簡單的座標系中。



不知不覺這篇年度回顧就拖了一個多月,寫了一兩週,

長度超過預期太多,彷彿湊數般地塞了一大堆照片進去。

卻還是遠遠地覺得不夠,還有太多轉折跟細節沒有被描述到。

「但儀式這種東西並不是越長越好。」

總得要替它做個結,不然就沒辦法好好開始新的生活。


反正真的需要被紀錄的東西,都還好好地保留在我的日記或個板中。

寫成網誌放上部落格真的已經變成了一種儀式,寫成這種長文應該也不會有人耐心看完吧。

什麼樣子的人會對一個普通失意男平凡的一年感到興趣呢?

能讀到這裡大概真的會是很好的朋友吧,請不吝找我聊聊天。


2014年比起去年各方面都更剩一籌,

不管是混亂的狀態還是排山倒海的負面情緒。

當然還有意想不到的奇遇,以及出乎意料的朋友們的溫情。

再再感受到其實我不孤單,沒有必要把自己鎖起來。

多跟朋友們聊天,多交新的朋友,讓新的東西豐富我的生命。


建景學長姐學弟妹、系隊夥伴、排球場的球友、國高中還有大學等不同階段的朋友,

家人、書本、電影、音樂、旅行,在恢復成一個人的時候終於又凸顯了它們的重要性。


恢復單身最難過的地方其實是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夠好,

發覺自己以往認知的一切好像崩塌了,過往的回憶好像被否定了一樣。

整個人變得十分空洞。

但其實我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失去太多,我還是我。

該有的缺點一樣也不少,只是浮了出來。

做過的事情就擺在那邊、養成的習慣如影隨形、待辦的事情一樣堆在那兒。

世界還是無情又溫柔地繼續運轉。

「我們對生命中的很多事只具有詮釋的能力。」


謝謝陪我走過這一年的所有人,不管是按讚或是留言關心,

陪我出遊吃飯,接我電話聽我發牢騷或是督促我停止耍廢開始做正事。

實在是受到太多人的親切對待,恩德多得我不知道該怎麼還比較好。

我不太會表達,但真的謝謝還把我當朋友,願意留在我身邊的每一個人。

「沒有你們沒有我。」


20140826 我家頂樓的日出


最後寫給妳,

雖然妳離開了,但是妳留給我的東西一直都會在。

我想帶著它們繼續走下去,絕不忘記它們。

謝謝妳給過我的一切,從高一重逢到大四也七年了,

若是從小學初識算起,那便是長達十六年的時光。

包容我、照顧我、陪伴我、鼓勵我,

無論往後如何,我都會記得妳曾如此獨一無二。

謝謝妳。


Lost Stars,送給一樣迷途的星星們。

2015年也請多多指教,謝謝大家。

2 則留言:

  1. 老朋友 我從頭到尾看完了

    看看你回想生命中的每個dot 多麼精采

    好好照顧自己

    加油! I'll be there for you, always

    BTW,為什麼我沒有收到卡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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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謝謝,我自己都不見得有耐心全部重讀一次了xd
    最近正在努力把感冒養好...

    是說那天喝茶我記得我有告訴妳我本來想寫,
    但又不確定我們是否仍一如往常那樣聊得來,
    加上那陣子又忙得不可開交...(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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